1983年 美国 #1848 诺贝尔奖普利策奖 赛珍珠 纪念邮票 1枚全新
赛珍珠(Pearl S. Buck,1892年6月26日-1973年3月6日),直译珀尔·巴克,美国作家、人权和女权活动家。
1892年10月,出生4个月后赛珍珠即被身为传教士的双亲带到中国,在镇江度过了童年、少年,进入到青年时代,前后长达18年之久。赛珍珠在中国生活了近40年,她把中文称为“第一语言”,把镇江称为“中国故乡”。她在镇江风车山曾就读的崇实女中,现仍存有她的故居。同时在南京大学鼓楼校区北园的西墙根下,矗立着一座三层的西式小洋楼。也是赛珍珠居住工作过的地方,作为以中文为母语的美国女作家,她曾在这里写下了描写中国农民生活的长篇小说《大地》(The Good Earth),1932年凭借其小说 ,获得普利策小说奖,并在1938年以此获得美国历史上第三个诺贝尔文学奖。1934年,赛珍珠告别了中国,回国定居。回国后她笔耕不辍,还积极参与美国人权和女权活动。1942年,夫妇创办“东西方联合会”(East and West Association),致力于亚洲与西方的文化理解与交流。1973年3月6日,赛珍珠郁郁中去世于佛蒙特州的丹比(Danby Vermont)。
赛珍珠于1892年6月26日出生在弗吉尼亚州西部,4个月后,随传教士父母赛兆祥和卡洛琳来到中国。先后在镇江、宿州、南京、庐山等地生活和工作了近40年,其中在镇江生活了18年,她在镇江经历了她人生的早期岁月,因此她称镇江是她的“中国故乡”。她童年的大部分时光都在那里度过,首先学会了汉语和习惯了中国风俗,然后她母亲才教她英语。 [3] 1900年因中国北方发生义和团运动,赛珍珠首次回到美国故乡。1902年重返中国镇江。1917年5月13日,与美国青年农学家约翰·洛辛·布克结婚。婚后迁居安徽宿州。
1921年下半年,赛珍珠随丈夫布克来到南京,受聘于美国教会所办的金陵大学(1952年并入南京大学),并住进了校内一幢单门独院的小楼。在赛珍珠和布克三、四十年代先后离开中国之前,一直居住在这里(即今平仓巷5号,南京大学北园赛珍珠故居)。布克(J.L.Buck)是一位农学家,教授农业技术和农场管理的课程,创办了金大农业经济系并任系主任,因出版《中国农家经济》等书而被视为美国的中国问题专家。赛珍珠则在金陵大学外语系任教,并先后在国立中央大学等校兼职教授教育学、英文等课。她既要备课、批改作业,又要参与社会工作,会见中外各界人士,还要修剪家中花园的大片花草,忙得不亦乐乎。在举行孙中山奉安大典期间,赛珍珠即在家中腾出地方,让中国驻美大使施肇基博士和为孙中山遗体作防腐处理的泰勒博士住了进来。徐志摩、梅兰芳、胡适、林语堂、老舍等人都曾是她家的座上客。
赛珍珠于1922年在庐山牯岭开始尝试写作。1923年赛珍珠写出了处女作《也在中国》,此后便屡屡有作品发表。1925年,赛珍珠还写了短篇小说《一个中国女子的话》,讲了一对异族青年男女的罗曼故事,以“影射”她与徐志摩之间的恋情。而在另一篇短篇小说中,也有赛、徐恋情的影子,甚而小说中男主角最后死于空难的情形,竟与当年徐志摩在济南附近党家庄飞机失事的情形相吻合。赛珍珠在她的作品中,四处留“影”徐志摩,寄托着其心灵深处的难忘与不舍。
1927年春北伐军攻克南京时,社会失去了控制,对于许多外国人来说真是危机四伏,所以她沦落为“洋难民”,离开了南京。当1928年夏回到南京的家园时,尽管整座院落成了马厩和“公厕”,但她却在一个小壁橱里惊喜地翻出一个木箱。士兵和劫匪掠走了她的大半家产,却把这个木箱留了下来,箱中完好无损地放着她在母亲去世后为其写的《凯丽的传记》一书的手稿——这部手稿排成铅字时书名便改成了《异邦客》。赛珍珠继续创作,不久给美国的朋友戴维·劳埃德寄去了一篇曾经在杂志上发表的小说《一位中国女子说》,同时还附上了未曾发表的续篇,建议将两者合成一部长篇,书名定为《天国之风》。
不久赛珍珠的新作《王龙》又从南京金陵大学寄到了纽约庄台公司,沃尔什又热情地答应出版,只是觉得《王龙》之名很难为人接受,而书名应“扣人心弦,富有浪漫情调”,建议改用“大地”之类的名字。1931年春,装帧精美的《大地》(theGoodEarth)出版,好评如潮,销量飙升,《大地》一下子成了1931年和1932年全美最畅销的书。并且,很快就有了德文、法文、荷兰文、瑞典文、丹麦文、挪威文等译本。庄台公司也因此从一个负债累累的出版社一跃而成为纽约著名的出版公司。沃尔什与赛珍珠双方还愉快地订下并切实履行了这样的协议:赛珍珠写什么,他就出什么。所以赛珍珠后来写成的《大地三部曲》之《儿子们》、《分家》以及其他多种文学作品,都是由沃尔什的公司出版的。
赛珍珠1934年离开了中国,由于赛珍珠对中国农民生活史诗般的描述,真切而且取材丰富,以及她传记方面的杰作1938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1939年出版长篇小说《爱国者》、剧本《光明飞到中国》、散文集《中国的小说》,1940年获西弗吉尼亚州大学文学博士学位。出版儿童读物《儿童故事集》。1941年担任《亚洲》杂志助理编辑、编辑。创办自在沟通中西方文化的“东西方协会”,担任主席职务。1942年3月,应美国之音、英国BBC电台之邀,用汉语广播向中国介绍美国人民如何理解支持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不久,最后一次到中国,为支持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收集创作素材,深入进行宣传。1943年7月,邀请中美作家、学者到她在宾夕法尼亚州的寓所聚合,讨论中美关系。会后,就支持中国抗日等问题,向美国朝野发起声势较大的宣传。1946年辞去《亚洲》杂志编辑职务,专事写作。不久,《亚洲》杂志停刊。
1949年10月12日,“艾奇逊(DeanAche-son)国务卿在记者招待会上宣布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三项条件……由于中国新政府尚不符合这些标准,美国现在不能给予承认”。20世纪50年代,世界上两大阵营的对立与冷战割断了赛珍珠与新中国的联系。赛珍珠在美中对立、国共对立夹缝中异常矛盾。赛珍珠的《朋友之间》(1958年版)一书记载了她与菲律宾外交部长卡洛斯·P·罗慕洛的谈话,他们坦率地谈到美国人与亚洲人之间的冲突问题:美国政府想用美国式的价值观和标准来衡量和要求新中国的一举一动,这样就产生了矛盾,这些代表美国式的价值观和标准均起源于西方文化、历史背景,与中国的政治、历史、文化相距甚远。赛珍珠希望中国和美国能找到一种互相容纳的机制,但这两个国家却兵戎相见,中国进行抗美援朝战争和抗美援越战争。
1949年创办“欢迎之家”,帮助收养具有亚洲血统的美国弃儿。1964年获人类特殊贡献奖。创设赛珍珠基金会,旨在帮助美国军人在海外与亚洲妇女非婚所生弃儿。1972年尼克松总统宣布访华后,赛珍珠不顾年迈,同意主持美国国家广播公司(NBC)专题节目“重新看中国”,积极准备重新访华, 但是一位中国驻加拿大的外交官给她发来一份严酷的拒绝信函。1973年,她带着种种疑惑和遗憾离开了她的两个世界。赛珍珠给一位朋友信中曾写道:“我想我比其他任何人都做得多,我帮助美国人民了解和热爱中国人民。尽管我们目前和中国大陆互不往来,美国人民还是一如既往地关注着中国人民。”
1973年3月6日,赛珍珠逝世于佛蒙特州丹比城,骨灰安葬在宾夕法尼亚州费城郊区绿丘农庄,享年81岁。
美国新闻名人海尔德·艾赛克斯(HAROLDISAACS)在他的杰作《我们里的烙印》一书讲到,他曾深入采访过的五十年代的美国政府、新闻、商界等要人们,都深受赛珍珠笔下刻画的中国人物的影响。尤其神奇的是,尽管经历过抗美援朝、越南战争和“文革”,美国百姓对中国人民的良好印象居然从来就没有改变过。这不得不归功于这位超前女性对中国的杰出贡献。
1932年,中译本《大地》在中国问世。《大地》受到许多人的好评。鲁迅也阅读了《大地》。1933年11月11日,《申报·自由谈》上发表了姚克《美国人心目中的中国》一文后,鲁迅致信姚克,说:“先生要作小说,我极赞成,中国的事情,总是中国人做来,才可以见真相,即如布克夫人(赛珍珠),上海曾大欢迎,她亦自谓视中国如祖国,然而看她的作品,毕竟是一位生长中国的美国女教士的立场而已,所以她之称许《寄庐》,也无足怪,因为她所觉得的,还不过一点浮面的情形。只有我们做起来,方能留下一个真相。”
毋庸讳言,多少年来,人们对赛珍珠的译介与评论始终持低调乃至不屑一顾的态度,不能不说鲁迅的评论起了重要作用,以致后人对赛珍珠的评价沿袭了从概念到概念的批评,极大地妨碍了对赛珍珠的全面认识与客观评价。其后,《大地》虽于1938年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但中国文艺界仍以鲁迅先生对《大地》的评价为准,赛珍珠及其《大地》热,半个世纪内再也没有在中国出现过。(不过,赛珍珠和中国的其他一些高级知识分子例如老舍,关系不错。著名的浪漫主义诗人徐志摩是她的朋友,有些人还认为他们之间有恋情)。
如果用艾勒克·博埃默对移民作家的分析来解释赛珍珠,“一个移民作家的杂交性确实是某种声音的解放,是打倒权威的一种手段,是把多种声音释放出来,冲断了独裁专制的枷锁。但是,这种杂交性说到底仍是一种审美手段,是各种主题之源”。赛珍珠一直处于两个世界的冲突之中,“两个世界之间隔着一堵墙”,她便萌发了让墙两边的人们能够相互沟通的愿望,她在文化上是“双焦透视”,自愿地做了打通这堵“墙”的使者,加强了中西之间的友好交流。